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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美人
「先生,廿二楼到了!欢迎您光临时代艺术中心,谢谢!」电梯管理员彬彬有礼的声音,突然使庄客非一惊。他最近常常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沉思中,而且从没这么疲倦过,用不着旁人提醒,他也可以察觉到这些反常的情绪,正在一点一点的扼杀他,也许医生的警告没错,他真的是老了。
今天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即使他会吓坏所有的人,甚至伤害自己,他都要不惜一切放手一搏,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庄客非挟起包金箍的黄杨木拐杖,威严地走出电梯。
门重新在管理员的鞠躬中阖了起来,庄客非想,好机伶的小伙子!隙缝中,他看见年轻人帅气的制服帽子上有个明显的徽章「时代」。这两个字代表了卓越的品质、现代化的管理、理想的学习环境。在全国各地都可以见到它的连锁中心,而它的成长不过才四年。是个奇迹!庄客非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声。
一幅巨大的肖像画在走廊中央迎接着他,画中人高贵的倩影栩栩如生,那是一个惊世骇俗的绝世美人。高耸的胸部、如丝般的长发、窈窕的体态、优雅的气质,是典型的东方女性才华横溢的眼神与充满智慧的嘴唇,不过三十出头却在妩媚中含蕴着威严的气势。
「我认得你!」庄客非情不自禁地靠近画像。这张画还唬不倒他,真奇怪,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记得一些他以为早该忘了的事。他曾经那么熟悉她身体上的每一处细节,不管现在她是多么的饱经沧桑、世故圆融,在她肉体中永远有他伫留过的痕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仍遏止不住心脏急促的跳动,薄而尖苛的嘴在鹰勾鼻下紧紧地闭成一字型。肖像旁有一块镀金铜牌的说明,他强迫自己阅读关玉雪女士,时代艺术中心创办人,艺术学苑校长,美国耶鲁大学艺术系硕士。荣获教育部长奖、中正文艺奖、圣保罗双年展金质创作奖章、巴黎沙龙奖、布鲁克文化中心奖……等多项国际性美展荣誉。游历世界二十余国家,研究、讲演、考察、写生,并曾应邀参加国内外重要联展、个展五十余次,作品广为世界各大美术馆及国际人士收藏。
他的眼光重新回到画像上,她的丝绒长旗袍上缀着发光的钻石,衬托出端庄高雅的气质,修长如玉的大腿却自高高的开岔处伸出……庄客非离开了画像,走向宽敞的大厅,柔和的灯光下,一位婀娜的接待员由柚木服务台后站了起来:「庄先生?」门在他眼前开启,办公室大得超乎他的想像,但洋溢着艺术家个人风格的气氛,冲淡了这份汪洋般的感觉。
她就坐在那儿,缓缓地抬起头来,秋香色的旗袍,沉着镇定的眼神,她准备好了。她真人比画上更美,红艳欲滴的嘴唇,一双勾人魂魄的大眼睛、浑圆的肩膀、纤细的腰肢,还有胸前那对丰硕撩人的巨乳,顶着旗袍晃动着。她的身子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他们互视了好一会儿。
「你可以出去了!」关玉雪对接待员说。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富有磁性,却多了企业家该有的威仪。
「谢谢你答应见我!」接待员退出去后,他尴尬地开了口。
「你的律师说你非见我不可?」她看看手表:「不巧得很,再过十分钟我还有一堂课,请你长话短说。」「玉雪,我」面对她逼人的气势,他开始后悔自己这样冒失的来见她,但来不及了,后面,再没有任何退路。他挺起胸膛,至少,他还是个男人:「我是很诚心的来跟你谈。」「叫我关校长」她一点也不为所动,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深不见底。
「关校长!」他屈服了。
「你还有九分钟!」「不要报复我。」他难堪的说。
「庄先生,你有话直说好吗?」「好!」他下定了决心:「玉雪,我要我的孩子。」「你的孩子?」她微微蹙眉。
「我们的孩子」他加重语气:「过去的事我对不起你,但现在我要给孩子一个补偿。」「庄先生,请问你在说什么?」她的口气有不解、有轻蔑,掌握住一切的轻蔑。
「玉雪,不要对我那么残忍!」激动中他向前跨了一大步,手撑在写字台上直视着她:「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得了癌症就快死了!」「庄先生你保养得很好,实在看不出来。」「我快死了,我要我的孩子!」他克制不住胸腔中陡然升起的一股刺痛。
「庄先生,你该去医院!」「老天!」他抱住冷汗涔涔的额头,这个可恶的女人!老天助我,他快支援不下去了,所有的伪装都消失了。「玉雪,我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吧!」狂乱中,他失去平日的睿智、冷静与分寸,竟像个莽汉般暴露了本性中的弱点。
「校长!」秘书不放心的敲着门。
「进来!」「我听到办公室有奇怪的声音。」「庄先生病了,请你通知他的律师,我得去上课了。」她优雅无比地站起身来。
「是!」秘书点点头。
「他在哪里?」庄客非挣脱了秘书的扶持,拦住了关玉雪,一时之间目眦尽裂,可怕至极。
「玉雪,告诉我,求你!」这是他最后一搏,如果她再不肯说,后果的严重没有人承担得起,他需要这个孩子,否则他一生辛苦将付诸东流。
她轻盈地开了门,庄客非似乎看见她回过一次头,而且她笑了,在那奇异的笑容中,她定了他的罪,那是他的死刑。他全身剧烈地颤抖着,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他的脑中空白,血压骤升,天啊!他透不过气来了,他的双手紧抓住胸口,双眼暴睁着。
「庄先生!庄先生!」在秘书的惊叫声中,他像枯木般倒了下去,在那间不容缓的瞬间,前尘、往事在他脑中快速地重映……((二)偶遇
淡淡的晨雾里,背着画具的少女恰然自得的坐在小船上,眺望着远方朦胧的风景。白色的水鸟在溪边崖壁上盘旋着,和着橹声,打破四下的沉寂,却使得天地更加幽静。
这少女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一头柔亮的乌发瀑布般从肩头洒落,真是个出众的美人。她穿的蓝白色学生裙装似乎标志着她的清纯脱俗。
到岸了,少女轻盈的跳下船,一站起来一双丰满白腻的长腿自裙下炫耀般的显露出来,她很快地爬上防波堤,秀气娇媚的脸红红的,与青翠山岚一样清新。
她选择好适当角度,支开画架,在画纸涂上第一笔春晨的水彩。她画得很用心,必须在太阳赶散晨雾前抓住这一刹那。廿分钟后,溪边的雾在阳光中消融,她也完成了她的初稿。水在纸上慢慢地乾了,但原先她赋予在水彩中的灵气也消失了,只剩下乾燥的色彩,她总是画不好那份真正的感觉!她泄气地把画笔往地上一掷,伸手就要撕。
「等一等!」旁边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那是一个中年人,微斑的双鬓使得他瘦削的睑孔很有味道,他站在那儿有多久了?
「让我看看!」中年人和霭可亲的微笑有股不容抗拒的魅力,使她不得不让开。
他捡起了画笔:「我帮你改改好吗?」同样的水彩、同样的纸张,但他一下笔就完全不同了,一渲染、一勾勒,立刻气势磅礴起来,她惊奇地看着他运笔如飞。
「知道问题在哪里了吧?」中年人把笔还给了她:「你并不是没有天份,而是缺乏人指引。每个星期天你都来这里?」「你怎么知道?」她诧异的问。
「我注意过你好几次了,你一定特别喜欢这儿的风景,但每次都在同样的地方遇到挫折。」「您是画家?」「我跟你一样,只是喜欢画而已!」中年人潇洒地一笑:「我叫谢云潇,小妹妹,你呢?」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老天!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大画家谢云潇!她竟然给他看到这么糟糕的作品,她又羞又窘:「我叫关玉雪!」谢云潇似乎有意对她的羞窘视若不见,温柔的问:「还在读书?」「嗯!高三。」关玉雪的脸红到了耳稍,更显得楚楚动人。
「来此地写生不妨碍功课?」他转过身,尽情上下打量着她的窈窕身材。
「我想考美术系。」「你为什么要考美术系?适合女孩子读的科系还很多!」谢云潇微微笑着,注意到她的长发被山风吹得飘舞飞散。
「我只喜欢画。」她昂起头,微微蹙了一下秀眉,洁白美丽的脸上有股青春的尊严。
「不怕失败?」他注视着她明净的额。
「我还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她笑了,雪白的校服里,那高耸的双峰随着一挺,顶着紧绷的衣物。
谢云潇似乎愣了一下,看着这女孩瞳孔收缩了,他突然说:「我很欣赏你的自信心和勇气,我不随便收学生,但是你不同,对于真心喜爱艺术的年轻人我会另眼相看。」「你的意思是,」关玉雪突然紧张了,舌头好像在口腔中打了结,心跳个不停,酥胸一阵激动的起伏。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天大的好运会降临到她身上,他们素不相识,才刚交谈过几句而已。
「我不会收你学费的,回去跟你父母说一声,如果他们同意,我欢迎你每个礼拜天上午来我的画室。」「我」美丽的少女面显踌躇。
「还有什么问题吗?」谢云潇有些焦急的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父母,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目前我跟叔叔、婶婶住。」谢云潇的眼光忽然复杂了起来:「他们……会同意吗?」「会的!」她拚命点头,额角的发丝在风中有些乱。
「他们同意后,你到画室来找我!」谢云潇点了点头,用手指着远处一幢红楼:「喏!就是那儿!」好漂亮的房子!关玉雪瞪大了一双美目,每回她走过防波堤,都会猜测究竟是谁拥有这样幽静的雅居?现在,她居然和红楼别具慧眼的主人面对面谈话,还得到他亲口允许得以登门求教,她怎能不欣喜若狂?
「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她一阵气喘,欲言又止。
「什么都不必说!」谢云潇严肃地看着她:「艺术的路途是漫长艰辛的,我希望你能坚持你的理想与勇气,永不言悔!」「那人是干什么的?」婶婶一边用力地搓盆里的衣服,一边问着,怀疑的口气像一大桶冷水浇在玉雪兴奋的头上。
「我说过他是个画家!」「画家?哼!」肥皂水溅到婶婶的嘴里,她重重的呸了出来:「画家都是些吊儿郎当的色鬼!」「婶婶……」关玉雪着急的想跺脚。
婶婶瞪了她一眼:「光天化日之下随便跟女孩子搭讪一定有问题。」关玉雪情不自禁地替他辩护:「他很有名!真的。」「我没空跟你扯,等你叔叔回来,他点头才算数!」婶婶在水龙头上冲了冲手,臃肿的背影消失在阴暗的走道理。
玉雪从没觉得这幢平民住宅像此刻的狭窄,一大家子挤在这儿,随时都会爆炸似的,再瞧瞧那些破旧污脏的家具,简直可憎。她恨恨地咬住嘴唇,用全新的眼光打量着,一时之间,瞧了十多年的陋屋变得十分陌生。
吃过了晚饭后,满嘴酒气烟味的叔叔照例坐上屋檐下的凉椅,享受着一点清静,玉雪跟了出来。「你婶婶都跟我说了。」叔叔一边用令她不舒服的黏糊糊的眼光盯着她,一边拍拍旁边的椅子叫玉雪坐。
「谢先生是个好人,他愿意帮助我考大学。」玉雪忙不迭的说。
「这些年来住的环境不好,实在委屈你了!」叔叔的眼光中充满了言不由衷的抱歉:「可是我跟婶婶都怕你上当,现在外面坏人实在太多了。」说着他凑近玉雪的脸,贪婪地饱餐着侄女的秀色,呼吸着处女诱人的气息。
「别噘嘴!」叔叔装作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背,顺手搂住她说:「万一你吃亏了,叫我们怎么对得起大哥大嫂?」他的手隔着薄薄的上衣感受着侄女滑腻肉感的肩膀。
玉雪没来得及理会叔叔淫猥的抚摸,急着辩解:「艺术家在现代社会很受敬重,更何况师大是公费,毕业后还可以分发到中学去教书!」「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嫁了人被操!」叔叔粗鲁地打断说。
她咬住嘴唇,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委屈,反正一辈子注定待在这里发霉,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叔叔看着这美人侄女一脸沮丧的神色,叹了口气:「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勉强你,你将来一定会怪我们。」说着他的手又贪婪的伸到玉雪腋下,想穿过去摸一摸乳胸。
「叔叔!你答应了?」她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避开叔叔的手说:「谢谢!
叔叔,你真好!」「那你怎么谢我?……来,让叔叔亲一下。」叔叔低声说,满嘴烟味的双唇凑上来。玉雪虽然一向很排斥叔叔过分的亲昵,但这时心情极好,就敷衍的凑上去亲了一下,亲完后一阵恶心。
叔叔见她马上站了起来,失望地厉声嘱咐道:「女孩子家,在外面要格外小心,不许跟人去吃饭,千万别上当了,更不许和男人上床,知道吗?」「讨厌!」她羞红脸捂着耳朵,跑进自己在阁楼上的房间。但心里感激着,虽然有时候叔叔的亲昵让她不安,但叔叔对她还是很迁就的。玉雪笑了,只要叔叔支援她,她还会得到更多的胜利。她的眼光移到了墙上,她用图钉把早上那幅画钉在墙上,朦胧的水边风景把整个斗室的阴暗都驱除了,带来无比的生气。
该洗个澡了,玉雪走进浴室,小心地关上门,然后静静的脱去衣衫,解下一直紧紧束缚着她的胸罩,从对面镜子里看到一对丰满雪白的乳房颤颤的跳出来。
她红着脸禁止自己再看,慢慢贴着光滑的大腿褪去薄薄的三角裤,伸出裸足踏进浴缸。一打开莲蓬头,温暖的水流滑过自己的胴体,带着热气的水珠在白玉般的肌肤上滚下来,乌黑的长发一下子也被浸得湿透了,贴在光滑的脊背上。
手指在自己丰满的胸前股间轻揉的时候,突然想到叔叔说的粗话,脸上不由又泛起了一阵红潮。
「我这是在想什么?」她不禁一阵羞赧,转移了思绪。对了!明天上学时,她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滑息告诉她最要好的同学刘嫣,让她也高兴一下。
欢欣无比的玉雪这时没有注意到浴室天窗外一对充血的贪婪眼睛正色迷迷地盯着她水气氤氲中的美艳肉体:她更也没想到这样近距离的乱伦偷窥每月都会发生。
他叔叔的目光正在她已发育成熟的丰腴身体上尽情的游移饱览着,同时一边气喘吁吁的飞快用手摩擦着下体,一边喃喃的说:「小骚货,我一定不让你落到别人手里。(三)红楼
「恭喜你!」朝会时,站在她旁边的刘嫣悄悄地说。她也是个俏丽出众的姑娘,五官清秀,身材也凹凸有致,一双凤眼带着点媚意,说话声音也嗲嗲的。
「谢谢!那你的事怎么样了?」玉雪两眼盯着站在升旗台上正喋喋不休的校长,开心的问着。
「打死他们也不会答应!」刘嫣怏怏的说。
「别泄气!」关玉雪的声音不禁大了起来,她一直为好友的遭遇打抱不平,刘嫣的父母对于独生女最大的期望就是要她考上大学,将来出国深造。但刘嫣却对现代舞有兴趣,想在毕业后加入舞团。
「下午考英文──」「你还没背?」玉雪惊奇的看她一眼:「你为什么对明知道该做的事清,老是不肯预备?」小手提录音机的音乐响起来时,刘嫣已经在体育馆中央摆好了姿势,轻盈的在地板上旋转着,那水蓝色的舞影真像只美丽的天鹅,虽然皮肤没有玉雪白皙,身材也不及玉雪颀长,但她身段的曲线还是很出众的,练功装更把她的身子包裹得纤毫毕现,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奶头的形状和三角裤的边沿。每当跳跃时,刘嫣的胸部就会跟着不住颤动,那双光洁的大腿也一直露到接近根部。
玉雪不懂得舞蹈,但是她真喜欢看刘嫣跳舞:刘嫣一跳舞,整个人就变了,再也不是那个脆弱的女孩子,也只有在舞蹈中,她才像真正的刘嫣,活泼、有自信心、充满了生命力,而且美丽至极。玉雪和刘嫣在这所闻名全国的一流女中同学了几年,刘嫣依赖、懦弱的个性,给她带来不少麻烦,但一当刘嫣讨好的跳舞给她看,她满肚子的气就化为乌有。
当刘嫣完成一个艰难的高级动作时,她鼓起掌来:但刘嫣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站起来!」玉雪大叫着。
「我爬不起来!」刘嫣痛苦的喊。
「站起来!」玉雪把音乐关掉:「我数三二一,我们重来一次。」「我不能够!」刘嫣两手抱着膝盖,赖在那里。
「你再不起来,我就不理你了!」玉雪突然冷静下来,刘嫣每次都拿哭泣、软弱来要胁她,使她产生同情,不得不伸出援手,但这次她不会就范了。
「别丢下我!」刘嫣着急的站了起来。水蓝色的天鹅滑出水面,比刚才那只更美更优雅、柔软的四肢舞出了天鹅所有的哀怨与梦想。当天鹅向空中呼唤时,玉雪看见了天鹅公主睑上的笑容与泪光。
曙光映进了阁楼的小窗,玉雪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今天是她难得的假期,为了到红搂去学画,她等待了好多天,那种盼望,也是她狠下心念书的原动力。至少她比班上任何人都幸运,她有足够的信心与志气追求她的理想。
「要当心!」洗过早饭的碗筷后,临出门时叔叔捏了她一把肩膀叮咛。她点点头,避过婶婶不满的眼光,轻快地走到车站,心里直想大声唱歌。上了渡船,她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栋红搂,突然紧张了起来,她真怕谢云潇那天只是一时高兴,说过就忘了,那她该怎么办?
通往红搂的是一条绿柳垂荫的小径,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由此处走向红搂,但现在她踌躇了。毕竟谢云潇是大名鼎鼎的画家,根本不必对她这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允诺,到时候他推得一乾二净──「关玉雪!」蓦地,后面一个声音惊醒了她可怕的幻想,她吓得差点叫了出来,赶紧回过头去。
「你怎么了?」谢云潇一身轻便的晨跑装:「脸色那么坏!」「谢老师,您好!」她慌忙的朝他一鞠躬。
「不要多礼,我最怕受拘束!」他笑了,笑容使他深沉的面孔更增魅力。他是她所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而且有名。当他伸手取过她肩上的画架,她甚至受宠若惊。
「我背得动。」「太重了,瞧,它把你的背都背弯了。下次不需要带画架来,画室里有现成的。」玉雪一进大厅就瞪视着墙上一幅裸女油画,那是一个仰躺着姿势放荡的长发美女,全身上下都闪动着细腻白皙的晕光,黑色的发丝与白色的肉体产生了鲜明的对比。画上美女的胸部夸张的丰张着,俏脸上现出痴迷沉醉的神色。
玉雪惊愕得张开嘴,困惑无比地看着那幅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嘴愚蠢的张着,连忙闭了起来,一张小脸更是羞得通红。
谢云潇似乎很欣赏地瞧着她的反应,一边继续解释着这幅耐人寻味的裸女画像。
「可是──」玉雪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想要反驳。
「这是一个重要的观念,你慢慢会懂的!」他一挥手打断了她的发言。
玉雪随着他潇洒的背影爬上二楼,脑中混乱一片,但也为窥到艺术殿堂的大门,而兴奋异常。淡淡的亚麻仁油味弥漫了整个空间,画室大得像海一样。玉雪瑟缩地在门口停下脚步。
「进来啊!」谢云潇把她的画袋放在地板上,打开了窗户:「你可以随意选个地方画。」她深深呼吸着风中的草香,打量着画室,充足的光使得一切生意盎然。上了白漆的帆布随意卷在角落里,到处都是丰富的色彩,明亮生辉。「如果你要改改光线,可以拉开窗帘。」谢云潇示范如何使用自动窗帘。
「我该画些什么呢?」环顾四周,她找不到一尊石膏像或是静物写生用的腊果。
「先参观我的画室,模特儿半个钟头内会到。」「模特儿?」她大着胆子:「联考只考石膏像!」「那些错误百出的复制品?」他嗤之以鼻:「再大的天才也会毁在它们的手里。我们需要临摹的是活生生的女体,伸手可以摸到细腻的肌肤,抬鼻子可以闻到肉体的芳香……」他喃喃自语说。
「我还不够资格画模特儿!」她急得都快哭出来。
「别怕!」谢云潇走了过来,双手很自然的放在她肩头,近得可以嗅到他脸上刮胡水的香味:「你要做真正的画家,就要抛弃不正确的观念,由真实的人体画起。」「太难了!」「有什么事不难?」他更逼近了,笑容在他瘦削的脸上扩大,玉雪可以感到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她不敢再出声,想到要画一个真人,而且还是个赤裸裸的人──就像那些书中描绘的一样。
谢云潇打开另一间画室的门时,玉雪简直不敢张开眼睛。墙上挂满了千姿百态的裸女图,在玉雪看来,其中的许多姿势都充满挑逗和淫靡的气味,可是她禁止自己这么想。如果给婶婶知道谢云潇专画不穿衣服的女人……「这些,这些都是按模特临摹的?」她怯生生的问。
「是的。女体是最神圣的,也是这个世界最美的。」谢云潇庄重的走向其中最大的一幅:「要画一幅人体,一定要充份了解里面的骨骼、肌肉、器官甚至内分泌:有时还必须了解性的发育。」好可怕!玉雪几乎想逃离这里,原来谢老师看过这么多女人裸体,还这么公开的谈那个字……「傻丫头!」谢云潇笑出了声,但收住笑声后,他疑惑地偏着头,若有所悟的说:「我告诉你这些会不会太早了?」「云潇──」楼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晋,很娇很脆。玉雪跟着谢云潇走出画室往下看时,那女人正爬上楼。正是他大厅裸画上的那个模特儿,跟画里一样的美、一样的丰满,玉雪的心一跳。
「我来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学生关玉雪:这位是我的模特儿杨程。」「杨姊姊,你好──」「你好!」杨程自顾自的走进画室,混血儿般的深轮廓和浓郁的香水味,都令玉雪有些自卑。
「你休息一下,我们就开始了。」「嗯!」杨程把皮包往一张帆布椅上一扔,靠在窗边的沙发上,很随便地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还在念书?」「是高三。她要考美术系!」谢云潇替她回答:「玉雪,杨姊姊是美术系的高材生,以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向她请教!」「别给我乱宣扬,这我可不敢当!」杨程打量了她一眼,口气冷冷的。
「玉雪,她要更衣,你先到隔壁画室回避一下。」墙壁很厚,可是杨程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彷佛与谢云潇起了强烈的争执,隐约的传来几句「我不干」之后,那扇门开了,怒气冲冲的杨程由里面冲了出来,直奔下楼。玉雪不安地向画室里张望时,谢云潇铁青着一张睑,好阴沉的坐在那里。
「谢老师!」她嗫嚅的,真担心自己做错什么。
「别管她!」他的脸色好了一点:「你先打开画架画外面的风景,要不然到书架上找书看,我坐会儿。」「我──还是先回去好了。」「去!听话。」她不敢有所违抗,才支起画架。她钉好纸拿起笔,胡乱地画起窗外的风景:
起初还心思紊乱,但不一会儿就被清新的风景吸引住,全神贯注地经营着那片小天地。
「关小姐,先生请你下楼吃饭!」一个妇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专心。都吃中饭了?她看看手腕上的那只旧表,果然指在十二点,实在该走了,她赶紧收拾画具。
「以后每个星期天中午,你画完了就自己下来在这里便饭!」谢云潇知道她不好意思,若无其事地替她挟菜,往她前面的小盘里堆,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师母呢?她怎么不一道来用饭?」她避过他的眼光,为掩饰自己的羞窘,没话找话说。
「她十年前就过世了。」谢云潇的表情很淡然。
她说错话了!两颊可怕地发起烫来。(四)补药
「就是这个地方?破仓库嘛!」玉雪又重新核对了一下报上的地址。
「杜见峰是我最崇拜的舞者,如果我能加入这个舞团……」刘嫣的兴奋令她双颊嫣红,非常妩媚。
「别尽做白日梦了,进去吧!」虽然是个废弃的仓库改装成的剧场,但那圆形舞台经过灯光的照射,气氛上就有了很大的变化,至少改善了那股腐旧失修的阴沉。如果招考通过了,刘嫣的一生就要从此地开始?玉雪心里摇了摇头,万一她的建议是错的呢?
「我好紧张!」刘嫣一点也不了解她的矛盾,拼命拉她的袖子,酥胸不停地起伏着。
「我看这场地有点不对劲!」她还是说出了心中疑点:「我看不要算了!」「那怎么可以?杜见峰是真正的舞蹈家,我听过他的演讲,他有理想、有抱负,他要改变此地现代舞恶劣的环境,真是精彩极了。」面对刘嫣眼中热情洋溢的神采,她实在不忍心再泼冷水。算了,是好是坏,也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瞧!那个穿桃红色长裤的就是杜见峰!」刘嫣兴奋地抓住她的手。
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正坐在临时搭起来的观众席上,指挥着工作人员调整灯光,他虽然没着上衣,但表情严肃专注。
「你不觉得他很有型吗?」刘嫣痴痴的眼光使玉雪一惊。
「你该去登记了。」玉雪把袋中的舞衣和自选曲录音带交给她。
「他真的好帅!」刘嫣的呼吸好像在瞬间都变香了。
玉雪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参加甄试的舞者依序登上舞台。
他们的表现都很不错,可是玉雪对好友仍充满信心。终于,编号第四的刘嫣上台了,玉雪屏住了呼吸。她穿着贴身露肉舞衣好性感撩人!当她看见刘嫣进入灯光中时,她发觉到刘嫣在发抖。
「加油!加油!」她情不自禁轻声喊着。
曲子开始响了,刘嫣却仍然手脚僵硬的站在那里,她一定是吓坏了,可是她费了这么大的努力,可不是要来站在这儿发呆的!
玉雪焦急地注视坐成一排的甄试委员,有一个还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所幸这时刘嫣终于大梦初醒的,抓到了节拍,跳起她最拿手的《天鹅湖》。
玉雪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刘嫣在台上美极了,她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分都在诉说着青春的活力。突然,刘嫣一个重心不稳滑倒了,那楚楚可怜的姿态,使玉雪激动的握住拳头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
为什么?她真想大叫,每次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滑倒,难道你不想成功,难道是故意的?
「站起来!」她心里在呐喊着,可是刘嫣一动也不动,根本不想挣扎,不想努力。
「停!」杜见峰站了起来,对音效人员说:「让她重来一次!」玉雪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公然作弊,为什么杜见峰会这样做?
「见峰,我有意见!」一名委员也站起来。
杜见峰用手势阻止了他的异议:「她有天份,我们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那名委员在他的气势中坐了下去,显然地,杜见峰在这个舞团中有绝对的权威。跪倒在舞台上的刘嫣慢慢的站了起来,这次,她没有任何一个失误,她的肢体在场中飞跃、展开,与音乐一起完美地遨翔。
玉雪觉得眼中湿湿的,只有她才能明白刘嫣心中的矛盾、挣扎,也只有她才知道刘嫣没有回头的路了。
关玉雪走在去红楼的路上,她还是跟上个礼拜一样紧张:尤其是杨程带来的压力,她不知道杨程为什么讨厌她。
对面过来一个人,正是晨跑回来的谢云潇。
「谢老师,您早!」她必恭必敬的。
「走吧!杨程已经来了,她对上礼拜的事很不好意思。」他脸上有着微笑,但微笑后面似乎藏着阴影。
「是不是……我得罪了她?」她小心翼翼地。
「那怎么会?她的人其实很好,只要你对她好,她也不会有什么恶意!」「早!」杨程站在门口,表情很明朗,而且主动的向玉雪打招呼,一点也看不出上礼拜的敌意。
「杨姊姊早!」「吃过早饭没有?」杨程真像个大姊姊一样。
「吃过了!」「好,那我们就开始吧!云潇今天早上要给艺术杂志赶一篇稿子,我教你也是一样!」杨程除去衣裳从屏风后头再度走出来时,玉雪羞窘得简直不敢抬头。
她真是惊人的美艳,乌黑的长发一泻如瀑,高挑的身材修长丰满,雪白细腻的皮肤,丰胸细腰,翘臀修腿,玉雪从来不知道世上会有这么美的女体。
「老天!你怎么这个样子?简直比我第一次做模特儿时还紧张。」「我……」玉雪不禁想:谢老师作画时,对着杨程的肉体不知会作何感想。
傍晚回家后,叔叔神秘兮兮的钻进了玉雪的房间。
「叔叔有什么事啊?」玉雪迷惑的问。她正想换衣服,玉手已经解开了胸口的两个扣子。
叔叔望着她微露的雪白胸脯,咽了口口水说:「玉雪,最近忙吧?又要学习又要作画,老师待你怎么样?」玉雪明白叔叔是关心自己,就点点头说:「待我很好啊!」「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叔叔凑近过来,鼻子快贴上玉雪胸前的肌肤了。
玉雪把他轻轻一挡,娇嗔说:「叔叔你说什么呀?谢老师可是正经人。」叔叔也不过分逼近,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在桌上:「我知道你最近很累,怕你身体顶不住,托朋友给你带了一瓶营养药,每天早晨吃一片,别忘了?」玉雪看看拿了那药瓶,上面连个标签都没有,摇摇头说:「我年纪轻轻吃什么补药啊?叔叔你留着自己吃吧!」叔叔眉头一皱道:「怎么不听叔叔的话了?这是专给女孩子吃的,叔叔哪能吃?这药可贵呢,我是托了好朋友才弄到的,不准给你婶婶看见,不然她要发一个月牢骚,知道么?」玉雪不想拒绝叔叔的好意,只要点点头。
叔叔笑嘻嘻的说:「那怎么谢叔叔?来,给叔叔亲一下。」玉雪还没来得及反应,叔叔已经一把搂住她的腰,贴着她湿润的嘴唇狠狠吮了一口。
玉雪忙一把推开他,理了理弄乱的头发,嗔怪说:「叔叔你讨厌!」叔叔「嘿嘿」笑着走出门去,临走前还回头嘱咐了一句:「记得每天早晨吃药啊!别给你婶婶看见!」(五)春色
玉雪一整天都过得昏昏沉沉的,觉得上课的时候老是走神,一会儿想到谢老师看她时温柔的眼神,一会儿想到杨程姊姊脱光衣服后一丝不挂的肉体,一会儿又想到红楼里挂的那些裸体油画、画上那些或躺或坐或站的美女娇媚撩人的千姿百态。
「我这是怎么了?」玉雪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把课本上的每一个字都看进去,可是身上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阵阵逼来,冲击着自己的心房和小腹。
「刘嫣,考试的事有消息了么?」下课后她努力使自己镇静着问刘嫣。
「还没有,我正急着呢!玉雪,今天我想去你家吃晚饭,我家里没人。」刘嫣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没问题啊!只是我要先去谢老师那里上一个小时素描辅导课,你先去我家坐作业吧,我叔叔婶婶都在家。」刘嫣父母都很忙,常常不在家,刘嫣就和玉雪作伴,最近她常要求去玉雪家吃饭,可能是因为她志在舞蹈,感到不久就要和好朋友分开了。
「嗯。」刘嫣点点头,脸色红艳。
玉雪暗想:「她今天怎么了?」刚想到这里,只觉下身没来由的一阵发酥,心里打了个冷战。
结果今天的素描课也没能上好,玉雪画的草稿运笔临乱,害得谢云潇连连摇头:「玉雪,你今天是怎么了?上课老是不能集中注意力,是不是病了?」谢云潇说着拉住她的手问。
谢老师的手好温柔!玉雪觉得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从他的肌肤上传来。
「我、我……谢老师,我身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家了。」玉雪决定早退,谢云潇盯着她起伏的酥胸,柔声说:「要不要到老师房里休息休息,吃了晚饭再走?」谢云潇的声音像微风轻轻吹进她的耳边,令她全身发颤,每一个毛孔都觉得很舒服。玉雪咬牙坚持说:「不,我……明天再来,谢老师再见!」她抽出手,匆匆忙忙背上书包、拿起画架向门口走去。
谢云潇没有起身,只是目送着她远去,然后转头盯着玉雪坐过的沙发,那上面有一滩深色的水渍。
回家的路也走得迷迷糊糊,到家时发现门锁着,里面却有灯光。玉雪觉得下身黏黏的很不舒服,只想快点进屋洗个澡。
开了门进去,婶婶不在厨房。对了,今天她是去走亲戚了。
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正要进去,忽然听到叔叔房里传出低低的说话声,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玉雪没来由的心跳得特别快,好像预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正在发生。她忍不住推开了门缝向里面偷看。一看之下,她几乎吃惊得要喊出来,她完全被眼前的景像震撼了。
只见床上有两具赤裸裸的身体正腿股交叠着纠缠在一起,上面的男人正是叔叔,下面那个女人竟然是好友刘嫣!
灯光下刘嫣全身细腻紧绷的皮肤被照得雪亮,她羞愧地闭着眼,臻首后仰,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沿着床沿垂落到地板上。因为是夸张的仰躺姿势,白腻饱满的双峰显得格外丰涨,上面两颗鲜红的珍珠已经被情欲刺激得发硬,正微微颤抖着。
她的身子被整个压在了下面,只有一双丰腴雪白的大腿还在不停晃动挣扎。
叔叔一脸阴险的淫笑,正贪婪地趴在她青春的肉体上,一边有滋有味地吮吸着少女新鲜的奶头,一边用手大力爱抚着她光滑的腰臀。
这怎么可能?!玉雪的思维都停顿了。她只觉得心慌得乱跳,几乎喘不过气来,手软软的抓着门框,视线却还是一刻都不能离开眼前的淫靡景像。
刘嫣在叔叔全面的淫猥爱抚下,美丽的脸上一脸痛苦的表情。她正轻声哀求说:「叔叔,求求你,今天不要!玉雪就要回来了!」叔叔一边揉着她结实的玉乳,一边气喘吁吁地笑道:「她来了更好,让她一起来玩……你的奶子好滑腻好丰满,想死我了,我这两天梦里都在想摸你……」随着肉体被他大力揉弄,刘嫣又羞愧地闭上眼睛,她想尽量蜷起身子,却反而被叔叔轻轻拨开了她的玉臂,还用膝盖把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顶得更加分开。
「叔叔,要是被玉雪发现,我……我做不成人了……」刘嫣的身子被叔叔揉抚得一晃一晃,清纯白皙的脸上流下两道泪水。
「做不成人就做我的小老婆……这样玩你,不爽么?」叔叔亢奋地注视着刘嫣脸上的表情。原来他正下流地用肉棒在刘嫣的大腿根部反覆轻轻摩擦,刘嫣因为大腿被压迫着淫荡地分开,青春健康的肉体只能无力地承受着挑逗的亵玩,敏感处在肉棒火热的轻擦之下微微痉挛着。
「没有,我……没有……爽……啊!」刘嫣两腮潮红,已经有些语无伦次,随着她一声轻呼,玉雪看到她的私处有一股浆汁一样的东西缓缓渗出来,沿着大腿根部流到了床单上化开来。
叔叔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美女全身酥软,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性致勃勃地把狰狞的紫色龟头对准了她泥泞不堪的私处,分开双唇缓缓地顶进去。
刘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硕大撩人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呼吸耸动着。她美丽的头颅左右晃动,似乎不堪承受这样的淫行,乌黑的长发也在床单上揉得凌乱不堪。
肉棒顺利贴着肉壁顶到了底,刘嫣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一声呼叫。
「美人,这下子爽了吧?」叔叔两眼充血,欣赏着胯下这个美少女迷乱的情态,开始一下一下大力耸挺着肉棒,很快就有更多的浆汁随着抽动从私处迫不及待地溢出来。起初刘嫣还咬着鲜红的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到后来就失态地低声呻吟了起来。
白腻腿股间那进出的黑棒每一次抽插都令她发出一声低吟,双乳也开始有节奏地摇动起来。「求求你,不要操我了,不要……操我……了……啊……啊……放了……我吧……啊……啊……」刘嫣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理智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叔叔贪婪地盯着脸色通红的刘嫣,似乎要尽情欣赏她被迫做爱时又害怕又享受的表情。刘嫣在极度快感中凤目微睁,一接触到叔叔兽性的目光,本能地把头转向一边,觉得羞愤欲死,雪白的脖子也变得酡红。
玉雪早就看得芳魂出窍,只觉得自己的私处不自觉地有细泉缓缓渗流出来,带来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手抓着门框,整个身体都无力地向下滑着。
这时,刘嫣在叔叔火热狂野的性爱下已经全身都汗湿了,被汗水浸透的黑发黏在了肩背上,从粉红的乳胸到雪白的腰身上都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叔叔看着她辛苦又销魂的神态,低头一口吻上了她妖艳湿润的红唇,吻到深处刘嫣不禁情动,她美丽的凤目紧闭着,伸出白腻的双臂环住叔叔的头颈,似乎心魂都被他征服融化了。
不一会儿,刘嫣在阵阵深入花心的性爱沉醉中终于纵声高喊起来:「啊……啊……好快活……好……痛快……啊……」一边还在叔叔身下失态地扭动着雪白的臀部,希望获得更大的快感。
叔叔看到美艳的玉女终于在床上被自己操得失声娇呼起来,更加卖力地挺进到她肉体的深处,弄得刘嫣一把抓住床单,紧张地喊道:「不行……不行了……啊……不再要操了……我……我……真的……不行了……啊……」随着一声悠长高亢的喊叫,两条雪白耀眼的大腿紧紧扣住了叔叔的腰部,同时大量淫靡的汁水开闸般从她的私处泄了出来。
「我也要来了!」叔叔脊椎一阵颤栗,感受着高潮来临前的快感。
「不要,今天是危险期,不要射在里面!」刘嫣像是清醒了点,睁开美目无力地恳求着。
「在里面射爽!」叔叔不顾刘嫣酸软无力的推拒,狠狠搂着她的腰臀,双手一摸到那滑不留手的雌性细腻肌肤就觉得全身血管贲张。
「不可以,不可以……」刘嫣惊恐地睁大眼睛,腰身却被叔叔紧紧搂着无法挣脱。这时叔叔下身一胀,滚烫的精液一股股肆孽着向子宫深处浇灌,每射一下他都觉得全身舒爽得无与伦比。
刘嫣闭着眼听天由命地承受着对方强悍的射精,张着性感的红唇,感受着叔叔的热液冲击自己子宫肉壁时带来的罪孽快感,喉底不自觉地发出羞怕交集的吟叫。
玉雪只觉得天旋地转,下身一阵酥痒,丰满的大腿正想拼命夹紧,一股汁水已经失控地喷涌而出,热热的沿着大腿内侧流下去。
「我不能留在这里!」她竭尽全力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门口走去,希望不要被人发现。(六)决裂
冲出了门,玉雪的心像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
被晚风一吹,玉雪的头脑才清醒了一点,方才见到的情景恍如梦境一样不真实。叔叔和刘嫣发生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他们年纪整整差了一辈!一想到在床上叔叔淫性勃勃的表情和刘嫣羞愤欲死的神态,玉雪就觉得耳热心跳。
她就这么神思迷离的在街上乱走,一直逛到了十点多才返回。
一进门就看到叔叔翘着脚、抽着烟,在客厅饶有滋有味地看着电视。
玉雪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他打招呼了,低着头脸红的犹豫了一下。叔叔倒是眉开眼笑的说:「玉雪,回来啦!在老师家吃的晚饭么?」玉雪「嗯」了一声,在叔叔黏乎乎的目光注视下回了自己房间。一关上房才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明天见了刘嫣一定要问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雪闭上眼,无力地倒在床上。
当她小心的从自己莹白的大腿上褪下三角裤时,发现底部的大片黏汁早已乾结,看上去污秽不堪,还略带异味。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在体操室里,玉雪才问了一句,刘嫣已经泪流满面软倒在单杠下面,脸羞得通红。
「我昨天看到了你们……」玉雪谨慎地选择着措辞,希望不要伤害到脆弱的好友。
刘嫣只是捂着脸抽抽嗒嗒羞愧的流着眼泪,根本拒绝做任何的答覆。
玉雪蹲下身抱住她的肩膀,用安慰的语气说:「刘嫣,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嫣还是低着头,渐渐止住了哭声:「你叔叔……半个月前……强奸了我……」「哦!」玉雪失声惊呼:「怎么会的?」「他、他趁你还没回家,要给我做按摩,说是帮助我活动筋骨,有助於把舞跳得更好。后来……」刘嫣难以启齿的抬头望了一眼玉雪,眼泪汪汪的说:「他摸我的臀部,还揉我的……乳房。」「你没有反抗?」玉雪气愤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发现情况不对,就一个劲的求他停手,可是他……他一边在我耳边说着脏话,一边把我抱进了他房间,然后就……」「你怎么不跟我说!」玉雪心痛的看着懦弱的好友梨花带雨的样子。
「我……我怎么说得出口?」「那你怎么后来还去?」玉雪不理解的问,她觉得自己竟一箭双鵰的为叔叔和刘嫣同时感到难过和羞耻。
「他威胁我,要把这事告诉我父母,除非我定时去……满足他。」赤裸裸的坦白已令刘嫣的自尊溃不成军。
「对不起!对不起!」玉雪搂着刘嫣的头,轻轻抚摸摸着她的头发,只觉得此时怎样的道歉都显得苍白无力。
「既然你不想公开……我保证以后你也再不必见到他!」玉雪斟酌了半天才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嗯。」刘嫣两眼无神地点了点头,不知心思漂移到了什么地方。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看刘嫣的情绪平静了下来,玉雪才又试探着问。
「你知道吗?杜见峰给我特别通融,他说可以等我通过毕业考再去报到。」彷佛离开了方才的尴尬,刘嫣的精神被新话题吊起了一点。
「他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待你这么好?」玉雪满腹怀疑的问,她不想刘嫣一再沦为生活的牺牲品。
「他说我有天份,可能成为最好的舞者之一。」「他在骗你!」玉雪经过极大的考虑才说出口。刘嫣跳得好是真的,但要成气候还早得很,她真不明白杜见峰是什么居心!
「没有,他没有!」刘嫣生气了:「他是鼎鼎大名的舞者,用不着骗我!」「那可不一定,你仔细观察过没有?这个舞团根本是乌合之众,没有纪律、没有效率,一切都是乱糟槽的,连考试都能任性地作弊,绝对不会有前途的!」「你太让我失望了!」刘嫣倒抽一口冷气:「杜见峰说艺术讲求的是自由,艺术家当然不会像一般人那么保守呆板,也唯有在充份的自由中才能够发挥创造力。你不该用一般人的眼光来衡量他们。」玉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好友的侧面,刘嫣中毒太深了,她想,杜见峰的一次演讲,及方才的一点恩惠就可以把人哄得团团转。
「刘嫣,我发现一件事,」她终於鼓起最大的勇气:「我们以前一直都在作梦,你知道吗?现实跟梦想毕竟是有很大的距离。」「你在嫉妒!」刘嫣打断了她。
「什么?」「我有的你都没有,所以你一直在压制我,让我觉得自卑,一切都不如人,只有你能帮助我,而心甘情愿的让你用所谓的友情在控制我。」「我没有!事实上我不是一直都在鼓励你?」玉雪冷静了下来,不管刘嫣有什么积怨,她都要尽力消除这份误会。
「那只是你的手段而已!」刘嫣冷冷哼了一声:「你不断用理想、勇气等等字眼作障眼法,使我信任你、依赖你,你宁愿看到我身上发生着不幸,然后跑来安慰我,充当我的精神支柱。到我真能超越你时,你却用各种谎言阻止我!」「你就为了杜见峰几句不关痛痒的话来攻击我们的友情?」她发现刘嫣的转变太快了,快得不能让人适应,或许,在这之前地一直错看了刘嫣,她的友谊也只是一厢情愿。
「不!我已对你忍耐太久了,你逼我说出真话倒使我觉得很痛快!」刘嫣疯了!
玉雪低下了头,但马上又昂了起来,如果说一个微不足道的胜利就能让刘嫣疯狂,那么这种友情也不用再尽心维持下去。唯一令她愧疚的是,在她们决裂前竟还发现自己的叔叔一手酿造了一出雪上加霜的悲剧。
「刘嫣,我对我给你带来的一切不幸深表歉意。现在既然你这样想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我们还是该好好的说句再见,对吗?」玉雪在惊惧与痛苦中承受下所有的难堪。
「再见!」刘嫣虽然是疯了,不再需要她的鄙夷表情却让人终身难忘。玉雪沿着月色,慢慢往回家的路上走,走到一半,还是哭了出来。
也许刘嫣的长篇大论都是自以为是,但有一点说对了,玉雪没有家、没有父母,难免也会嫉妒拥有幸福的人。
虽然她一直隐藏得很好,也会责备自己,用其他的方法使它平衡,但她是真的在嫉妒。在潜意识中,她难免不对那些比她幸福的人怀有恨意。她站在一个围墙边哭了起来,最后,她拭去眼泪,她不要再自怜,她终於想通了,想消除这份恨意唯一的方法,就是使自己也能跟别人一样的幸福。
她无依无靠,那个能替她创造幸福的魔法师,就是她自己。
「我要更坚强!」她不断的对自己说。
今天她的身体没有昨天那么剧烈的症状,可她还是觉得体内有一种化学作用正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令她心绪不宁。
「也许我应该考虑搬出来住,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七)迷乱
「联考快到了吧?」谢云潇停下了画笔,转头问玉雪。
「嗯!就在下个月初。」「那你怎么还是没精打采的呢?」谢云潇有些责备,看着她,但表情立刻又换做了关心:「该不是遇到什么意外?」「没有。」「对了,你上回说的那个学舞蹈的同学怎么样了?」杨程穿着宽大的和服式的晨褛,端着三杯咖啡进来,满不在乎的坐在窗前喝了一口,雪白的大腿自衣摆底下伸出了老大一截。这是她的休息时间。
「还没回家。」说起刘嫣,玉雪的心就很乱。
「嘿嘿!现在的小丫头真不得了,就懂得和男人私奔同居。」杨程很刺耳的笑了两声,还瞥了眼玉雪,言下之意,连玉雪都计算了进去。
玉雪没有吭声,但心里很后悔自己一时多嘴,把刘嫣的事告诉她,既缺口德又给人把柄,这种傻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做了。
谢云潇皱皱眉,放下画笔,走过去端起了自己的一杯咖啡,站在窗外往外凝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那个男的叫杜见峰对不对?」杨程马上想起什么似的叫了起来:「云潇,你还记不记得庄客非?」「庄老杜见峰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亏你们从前还是好友,他的事你居然一点也不清楚?」杨程很有兴头的说。
「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谢云潇连头都没有回就浇了她一大盆冷水,玉雪注意到他沉思的表情自有一份丰采。
「玉雪,你有没有兴趣,我说给你听!」突然,杨程一拍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还没画好。」玉雪低声说的。
「得了吧!你哪儿是在画,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根本是在发呆。」受到杨程的取笑,玉雪的耳根子又是一阵臊热。
「过来,我说说庄客非和杜见峰的关系给你听。」杨程明的是拉住玉雪,但瞄向谢云潇的眼光,却明明白白说的是「你不想听,我就非说给你听不可」的神气。
「那个杜见峰在跟你的宝贝同学好起来之前,有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史,这罗曼史还跟一个财阀——庄客非牵扯不清,你晓得吗?」杨程说。
出乎意料的,一直站在窗前的谢云潇突然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老师……好像生气了。」「别理他,狗熊脾气,好像天底下谁都招惹了他!」杨程撇撇嘴,样子十分性格,衬着那张美极了的面孔,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老师真的生气怎么办?」「咦?该急的是我,你担心什么?」杨程叫了起来,同时仔细的打量着她:
「该不会……」「你别胡说!」她慌得脸都红了。
「你的谢老师会对所有人生气,但就只一个人不会,他看到不但不生气,反而愈看愈高兴。」「谁?」她大着胆子问。
「你呀!还会有谁?」杨程没好气的。
「你——」玉雪终於忍无可忍的:「我一直很敬重谢老师,我希望你不要随便伤害他!」「哟!真的生气了?好吧!算我没说,这总可以吧!」杨程伸长了健美的大腿,再伸个懒腰:「听嘛!杜见峰的故事还没讲完呢!」在她绘声绘影的描述里,玉雪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庄客非印象很是恶劣,虽然她明知道杨程在加油添醋动机可疑,但是先入为主的成见,已经没法动摇了。
「庄客非这么有权势,区区一个杜见峰当然毫无招架余地,只有乖乖把女友让给庄客非了。」杨程下了个结论。
玉雪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故事,即使她对杜见峰一点好感也没有,仍觉得听这种事很窝囊……「再告诉你一个秘闻!」杨程转动着那双褐色得像茶水晶般的眼珠。
「别人的私事,我还是不要听比较好。」「紧张什么,这可是有关谢老师的哦!」「我还是不想听。」「得了吧!假正经,你杨姊姊是个直肠子,你坐下。」杨程一把扯住了她:
「那个庄客非说也奇怪,年纪都快五十岁了,却偏偏只对年轻的少女有兴趣。」说着,杨程打量了她一眼,「呀!」她一下子叫了出来:「对!就是你这种类型的,灵秀慧黠!」「别扯到我。」「你知道吗?为什么刚才谢老师一听到庄客非的名字就不高兴?」「难道……」「你猜对了,很聪明嘛!」杨程用手拍了拍膝盖:「他们有过节,很深的过节。」「我不相信。」她脱口而出。
杨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光非常淩厉也非常奇怪,但出乎意料的是,杨程并没有取笑她,只继续说着:「他们的过节,是杜见峰事件的翻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庄客非看上的那个女孩子,本来是谢云潇的模特儿,只有十七岁,谢云潇对她万般呵护,一心一意等她长大好娶她,没想到庄客非花言巧语,居然就把她给哄走了。结果这个女孩人小心眼可不小,不但把庄客非弄得服服贴贴的,现在还成了如假包换的庄太太。就为了她,谢云潇和庄客非有十年没有说话。」听完整个故事,玉雪陷入了沉思。这个刺激的故事并不好听,却带给她太多的压力:尤其是严重的破坏了谢云潇在她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形象。可是杨程真正的动机是什么?谢云潇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杨程下楼去洗手间的时候,有个人自画室门外走了进来,那潇洒的身影,饱经世故的睑孔,都是那么亲切。
「谢老师……」谢云潇的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话:平常,他是个骄傲而孤独的人,可是此刻他看起来很不相同,似乎有着满腹心事。
她从侧面端详着他,也许是出於好奇,她偷偷的研究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笑容,但不知怎么的,她总感觉到,在他脸上,似乎有种看不见的欣喜,正慢慢的滋生出来。而那种欣喜,也同样的感染到她。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谢云潇突然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只觉得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她全身一震,从耳根子到脸颊,整个可怕的发起烫来。
这时听到杨程在下面喊:「玉雪,你下楼来,我还有话跟你说!」「上去吧!」谢云潇对她点了点头,当他那像正燃烧着什么似的眼睛接触到她时,那种可怕的、发烫的感觉又来了。
她恨自己胡思乱想,可是,她竟没办法阻止。
「你还有什么事?」杨程坐在楼下的长榻上,玉体横陈、风情万种,那双漂亮的,像宝石般发着光的眼睛中有种奇怪的表情:「你还记不记得,有次我跟你提过,你很合适当模特儿的事?」「我不要!」她大吃一惊。
「看你吓成那个样子!」杨程笑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哦!」杨程的样子愈来愈神秘,只见她站起身来,赤着脚走动着,那身又短又薄的晨褛,随着她的动作,不时泄露出她的好身材,那模样比她全裸时还要诱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玉雪的嘴唇发乾,生硬的顶了回去。「如果能做谢老师的模特儿,是你的福气。」杨程眼睛中的狡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嫉妒。
玉雪的耳朵「嗡!」地一下子乱响起来,身子也不由得往后一缩:「是秦老师……叫你来问我的?」「哈!」杨程大笑:「他怎么会叫我来问你这种问题?如果他发现了我在自作主张,不砍掉我的头才怪!」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做了个砍的手势。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呢?」「因为我关心啊!」杨程轻轻松松的说。
「我没有受过训练。」「这有什么难?我可以教你。」「不!谢谢你的好意。」玉雪坚决的摇摇头:「我也不合适。」「那这么说来,你是真的不愿意罗?」杨程的眼睛整个眯了起来,诡异的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心里面真正是在想什么。
「对!」「好吧!那我也没什么话说,反正我是随便问一问。对了,等下谢云潇问起来,你随便编个谎,千万别跟他说我问你这个。」「为什么?」「我不喜欢他认为我好管闲事。」杨程耸了耸肩膀,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画了一晚上,我该走了。」「昨晚——你没回去?」她立刻敏感起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常有的事:谢云潇有时候喜欢在晚上工作。」「在想什么?」过了不知多久,另一个声音闯进她的耳膜。
「没有!」她慌乱的掩饰着。
「是不是杨程跟你说了什么?」谢云潇把挟着的几本画册顺手往架上一搁。
「不,她没说什么,我们只是……闲聊。」「你杨姊姊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心直口快,如果她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你千万别介意。」谢云潇的声音好温柔,她一抬眼,他的眼神也和声音一样的温柔。
「我不会的。」她红着睑,赶紧站起来,局促的走到窗口,假装看外面的风景。
「我希望你真的别介意!」谢云潇也跟着走到窗边,双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她的肩上。
这种情况,单纯的玉雪当然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但本能的,她觉得不对,一定要拒绝这种不正常的试探。
「老师,今天……还要继续画么?」她唇乾舌燥的,勉强挤出这么一句。
「你的睑红了。」谢云潇对她的话似乎置若罔闻,反而靠得更近,手指触着她。发丝,那么轻那么柔,像是怕惊动什么,却又无限依恋。
他温柔的声音中,有种蛊惑的力量,宛若一阵吹过原野的春风:而玉雪,又似已是等待很久了,她垂下了头,刚才所有的警觉心全逃得无影无踪,她心甘情愿让他这么待她。
她那低垂的睑宠,羞怯柔丽,粉馥馥的光彩,像一层透明釉,教人看得发呆发痴. 而她的私处,这几天来持续的那种骚痒黏稠的感觉又出现了。
「玉雪……」他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重复着那一句话:「你的睑红了,好红,为什么?」喃喃的低诉声一直进入心底,而他似有若无的触摸,也带来一阵暖流,像春风般爱抚过她的全身,她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拒绝,不晓得要抵抗,酥胸反而不住的起伏起来。她已经感到此时自己的三角裤已完全贴在了湿糊糊的阴部上,而这种羞窘的情境反而令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种情况,她醉了,她真的要醺醺然的醉去。但那恍惚的滋味,一切都像梦境般朦胧了起来,有股说不出的情愫,在这撩拨中,被整个挑逗了出来。
谢云潇微笑的脸孔愈来愈近,像另一个巨大的星球般向她靠近……她脑海中突然掠过了叔叔与刘嫣在床上那黑白交缠的肉体。「不!」她一阵惊惶,那未泯的灵智一下子被激发了,她慌张的、惶恐的抗拒着她不该接受的一切。
「把画布架起来,我们还要在画一点特别的……」谢云潇的声音又恢复了镇定,那种冷漠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权威,令人无限敬畏。
是夜,玉雪回家时叔叔婶婶都已经上床就寝了。玉雪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全是谢云潇的影子。那张忧郁的、瘦削的睑孔,在嫋嫋的烟雾后面,深深地看着人,像能够把人的心思整个看穿。
她摇摇头,想把他的影像自幻想中摇掉,但是没有用,一个消失了,会再浮上另一个,更紧密的缠绕住她,让她不能思想、不能抗拒。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只有坐起来,望着墙壁发呆。模糊中,她突然看见谢云潇自墙壁向她走来。
「谢老师……」她情不自禁地出声。
谢云潇站在床头,默默地看着她,可是那双眼睛再也不隐藏任何情感……在一阵快乐的晕眩中,他坐了下来,紧紧拥住了她,「玉雪!玉雪……」她听到他喃喃的叫唤声,和从他身上传来的男性气味。
在她还来不及思想时,他已经捧起了她的小睑,他们深深的凝视着,然后,他为她宽衣解带,她在他面前被迫露出了雪白的胴体。谢老师的目光停留在她一丝不挂的肉体上,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令她的大腿抽筋般的拼命加紧……天在旋,地在转……「谢老师……」突然之间,她醒了过来,惶惑地用手探索着他方才坐过的位置。
没有人在那儿!
玉雪屈起一条腿,迷乱地低下了头,靠在腿上,胸腔里的心还在怦怦怦的乱跳,大腿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沿着大腿,缓缓褪下了几乎被浸透的三角裤。
「我一定是疯了!」她对自己轻轻地说。(八)游泳
早上醒来时,玉雪的头痛极了,但她还是打起精神做早饭,又帮婶婶洗完衣服。
这几天她本想找叔叔好好谈谈,质问他对刘嫣所做的兽行,可是家里家外总是碰不上他,觉得很气闷。
因为头痛,今天在早饭时破例多吃了两颗叔叔给的补药,然后就直接去红楼了,她对自己这个家已经越来越厌倦。谢云潇答应过她,在等放榜这段日子,只要她想去红楼,随时都欢迎她。
但这次去红楼的路上,她的心情跟以前都大不相同,她觉得心扉害怕,如果她的心事会被谢云潇看穿,她真宁愿死,然而,她又不能不去。
她——就是想见他一面,想听听他的声音。
「这种要求不算奢侈吧?」她小声地问着自己。
但另一方面,她也矛盾得要命。
别的不说,婶婶第一眼就预测到她会爱上他,想起来就不舒服,婶婶连斗大的字都认不了几个,会懂得什么?给婶婶看穿了,简直是个笑话!
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笑话竟成了巧合。
「关玉雪,早!」她心神恍惚的下了渡船,迎面就走过来一个人,跟她打招呼,把她吓了一大跳。
「早!」她好不容易定下神,才看清楚是谢云潇,心里不由得一阵乱跳。
「好用功啊!」谢云潇今天穿着一套蓝色的牛仔装,头上还戴了顶同色的帽子,肩上扛了根钓竿,手上提着竹制鱼篓,看起来神清气爽,与平日的大师风度判若两人。
「今天我打算垂钓一天,红楼没有人在。」谢云潇淡淡的说:「这里的湖水很清,你要不要一道来?还可以游泳。」「我……我没有带游泳衣。」玉雪踌躇着说。
「红楼有。走吧!我们快点去拿,也好早些出发。」谢云潇沉静的说。
柜门一打开,果然里面有好几件女泳衣和其他配件,玉雪仔细端详了一下,几乎都很暴露:一件黑色的三点式泳衣布料极少,覆盖双乳的面积加起来还没一巴掌大,下面布条细得几乎像丁字裤:一件白色的质地薄到几乎透明,如果穿上怕是连乳头的颜色形状都暴露无遗。
玉雪脸上一阵绯红,心想:谢老师这里的泳衣怎么都这么……犹豫了很久,才随手挑了一件覆盖面积较大的黄色泳衣。
这些泳衣──到底是谁的?她心里好疑惑,但没有再问,边上陪伴她挑泳衣的谢老师眼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神色。
玉雪转到帘后把衣裙褪尽,然后套上了那件黄色泳衣,一穿上才暗暗后悔:
原来这套款式虽然遮盖的面积较大,但设计剪裁大胆而突出体型,玉雪穿着它立在镜子前一照,只觉本来自己清纯健康的身子这时竟显出了一丝挑逗般的荡意。
没有时间换回去了!玉雪红着脸走出帘后,不敢抬头:「谢老师,这……这件合适么?」「玉雪,你真美!」面前的谢云潇缓缓的说。她似乎感觉到对面的炙热目光射在皮肤上痒痒的,几乎要将自己身上的布料穿透。
想起自己昨晚的幻觉,玉雪心中一凛:「我这是怎么了?又开始胡思乱想。
谢老师哪是这样的人?」谢云潇是钓鱼高手,不到半个钟头,就颇有斩获:而她,不是钓饵被鱼吞掉跑了,就是还没个风吹草动就乱拉竿子,把鱼都吓跑。再看看谢云潇神定气闲的样子,她被暑热一蒸更是燠热难当。
「我要下去游了。」她放下钓竿,走进竹林。
「野外游泳要小心危险!我可以帮你把风!」谢云潇也放下钓竿,目光似乎追随着她。
「不会有危险吧?」她看着那个四面都遮挡不住的竹林。
「放心,有我在!」谢云潇毫不在乎的。
她穿过浓密的草丛,走到水边,绿幽幽的潭水给人一种沁凉的感觉,她一时还舍不得下去,弯下腰在潭水中撩着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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